2007年的最後一個月,我又到了台大雲林斗六分院─臺大醫院在中台灣的社區型醫院,在那個月我在醫院裡附設的護理之家,處理居民的小毛病,或評估進一步檢查、門診或住院的必要性,接著在2008年的第一個月,我負責社區為導向的基層醫療(Community-Oriented Primary Care; COPC)的相關報告,其實我花了不少的時間在蒐集有關基層醫療的資料,畢竟家醫科醫師的工作領域,跟社區息息相關,很期待自己可以用與過去以往不同的方式來呈現。
其實,最需要了解的不是以社區為導向的基層醫療到底定義為何,因為「定義」這回事,就是考試會考,概念要有,但如果一條條的拿出來看,硬邦邦的會讓人想睡著,我倒是認為了解他們發展的脈絡,其實才能更了解其中的精神與意義,簡單的說來,它們想要告訴我們的就是:健康(health)與否,不是科技加上醫師後的產物,它是建築在整體大經濟、社會和環境的基礎上,譬如是否失業、所處的醫療體系、環境是否有乾淨且充足的水源等,至於我們平常最注重的醫護人員是否足夠,藥物是否充足都只是其中的一小部份。觀看基層醫療(primary care)的歷史背景,1960~70年代,在冷戰時期,美國因為在全世界許多地方,抗瘧成績做的不錯,所以開始大量複製由上而下的醫療介入模式,但在這個的同時,許多到當時所謂的第三世界國家的醫療援助團體,因為預算有限,人力不足,所以通常著重在環境衛生、幼兒孕婦保健營養上,漸漸的發現,才發現用不同角度切入,也能夠改善健康,而在此時的中國,因為軟硬體資源欠缺,開始大量訓練赤腳醫師(Bare foot doctor),在鄉村裡提供預防保健,結合西醫和傳統醫療的非治癒性(curative)醫療服務,這些經驗都跟過去以往,只有高科技才能帶來幸福、健康的觀念大相逕庭,但是這些在窮苦地方的經驗,為現代的醫學帶來的衝擊,或許還不夠強烈,至今,我們還是在乎我們醫院床數夠不夠,有沒有先進的檢查設備,或是美麗又舒適的看診環境;至於社區居民是否因此而真正受惠,生活品質是否因此提升,從來不是我們考量的參考點,似乎只有廟夠不夠大,名氣夠不夠響亮,才能決定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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