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4年7月24日和25日之後,醫學生的生涯正式劃上句點,最後兩個月的備戰,所有的能量就在那兩天釋放殆盡。今日,是我重回部落格再度寫作….
今天也確定了替代役抽籤抽上了,心情又興奮又緊張,在結束七年的醫學生涯後,總算有機會可以再看世界多一點;再體驗不同的生活多一點,然後讓自己可 以再快樂一點;但是要離開一切熟悉的事物,其實不是那麼地容易,同窗的好友,花蓮熟悉的一景一物,還有父母親,同樣都是要暫時離別的環境,人和 事物。 閱讀全文
在2004年7月24日和25日之後,醫學生的生涯正式劃上句點,最後兩個月的備戰,所有的能量就在那兩天釋放殆盡。今日,是我重回部落格再度寫作….
今天也確定了替代役抽籤抽上了,心情又興奮又緊張,在結束七年的醫學生涯後,總算有機會可以再看世界多一點;再體驗不同的生活多一點,然後讓自己可 以再快樂一點;但是要離開一切熟悉的事物,其實不是那麼地容易,同窗的好友,花蓮熟悉的一景一物,還有父母親,同樣都是要暫時離別的環境,人和 事物。 閱讀全文
老妹現在應該已經在美西的LA下機了吧!這次,是他第一次出國。回想著以前,這輩子第一次出國的時候剛好也是大二升大三的暑假,跟著大學同學,我第一次的台灣境外之旅,在美東的紐約和波士頓、加拿大的尼加瓜拉瀑瀑度過了自助旅行一個多月的日子….
這星期,爸媽一通電話也沒打給我,或許我們都知道六月十四日開始是外交替代役報名開始。爸媽從我上高中以後,似乎再也沒也說過「不」,即使是一年級 的靜坐抗議;二年級美國之旅的畢業旅行;四年級參加世界醫學生年會後的兩年寒暑假出國之旅,他們或許不知道他們的兒子做了什麼,但是知道他們兒子過的很不 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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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六月五日,我終於從慈濟大學的醫學院畢業了,薄薄的畢業證書上寥寥的數字印著「修業期滿成績及格依學位授予法之規定授予醫學士學位」,所以,我的大學生涯正式劃上句點。
畢業典禮悶的要命,嚴肅的無以復加神聖場面,過多的新歌發表和歌舞手語劇表演,我剎時有響起七年前新生報到的晚上,坐在現在早已被拆掉的遮雨棚下看 著「手語表演」時的景象。這幾年來,校地變大了,建築物變多了,學生也增加了不少,人數也早已突破了千位,但是畢業前學生議會解散,換來的是一場有信樂團 的校園演唱會。看來,學校變了,學生也變了,一齣荒腔走板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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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4月24日 離實習結束五個禮拜
今天是我25歲後的第一天。天氣陰涼,涼風不斷的從窗口吹進來,突然之間會讓人家覺得好像還停留在冬天的錯覺。有好段時間,沒辦法靜下來寫Blog,總覺得七月底的考試像個鬼魅似的在腦海裡盤旋,黏地甩不開….
生日,是一種放肆的藉口,就是可以輕易的原諒自己,讓自己暫時跳脫某一種情境或是束縛,但是人總是要回到現實。四月份很快的就過去了,想想看我已經 大約足足快三個禮拜沒有接觸過病人,或許說很久沒有扮演「醫生」這個角色了,發現自己心中有種竊喜—不是那種別人在工作你在衲涼的偷高興,而是有一種好像 暫時放下重擔的感覺,前幾天正式把聽診器放到抽屜收了起來,雖然還沒畢業,但是這是我對實習醫師生涯結束前的宣示,有一個階段的結束和一個新旅程的開始, 好像比較有種脫胎換骨的感覺吧!
2003年12月29日 星期一 精神科實習的第一天
週末的凌晨在MSN遇到易澄,談到我們兩個剛好都要當兵的事,然後他提到最近對於將來準備投入的精神醫療領域有心的感觸與想法,而隔天星期日我剛好值班,卻忘了自己這星期也剛好開始精神科的實習,在今天收到易澄寄來的文章「一種瘋狂,兩個世界」後,心裡也有一些想法和感觸。
開完晨會,回到值班室裡,知道我在精神科實習的同學,除了說精神科很輕鬆外,也表現出對精神科一股漠然和輕視的態度,這次我卻沒有提出太多的相對看
法,或許是下意識認為要去改變醫療同仁和一般人對精神科的刻版印象的困難與挫折吧。十個多月來的實習課程,教我判斷了什麼是「正常」或「不正常」,它們各
字有明確的定義和數據,雖然有時也會有瀕臨臨界點而模伶兩可的尷尬,但這足以讓醫學成為一種依證據(Evidence)為原則的客觀科學標準。所以,當我
們看到精神醫學領域的範圍時,大多數的人找不到明確的準則和客觀的診斷標準,所以便視精神醫學為異途。對於精神醫學,我不像易澄或是易叡了解的那麼多,甚至有時候也視精神分裂症病人的行為為趣事的不道德分子之一。
我了解精神疾病所背負的「污名化」,也感受到將世界分為瘋狂與理智的神秘力量,就是這個神秘力量,讓我瘋狂地以理智(正常)之身來看待患有精神疾病
的病人。如果醫學關心的是「健康」,那麼它的出發點就不應該是正常或不正常,也不是只分析有機體的常規性,醫學的空間不知在哪時候早已滲透入我們生活的社
會空間,醫學結合了環境,如土地、空氣、水、社會、居民的氣質;結合了純理論知識的生物化學、生理學等,這些觀念融合濃縮後以簡單的兩元對立深直在我們的
心中,所以不論是否為醫療專業人員,談論到社會、政治、生命、甚至是抽象的心靈時,想法馬上被正常或是病態的兩極論述所取代,而不正常也就與不健康畫上了
等號。
學長跟我說,在精神科病房有三件事情要遵守:1.所有的門,不知道要不要鎖的都把它鎖起來 2.不要給病人「建議」
3.(暫時忘了),他說這些都是為了保護病人,這些保護措施再再突顯了他們的特殊性。突然之間,有個病人跟上來說:楊醫師,你好,我那時候可以出院阿?林
醫師哪時候會來阿?我覺得我自己好很多了耶……剎那間我愣住了,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跟這些病患講話,在精神科的領域裡,似乎我過去學習和磨練詢問病
史的技巧好像都派不上用場,對我來說這似乎是全新的一個科別。突然想起今天凌晨三點多被叫起床,去處理一位腸胃內科的精神分裂症病患,因為他坐在床上大唱
國歌,我哄了老半天,他才答應唱完國歌就去睡,真不知道那樣對他是好或壞?看到護士臉上無奈的表情,我也感受到我們能給他的微薄且幾近於零的幫助。
極端的無力感再現,我理智的心需要瘋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