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多美罷工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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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u há 100 USD, ou não há trabalho” ( Or there
is 100 USD, or there is no working)

工會代表堅持上述立場,但是目前政府只願意負擔每月最低薪資40
USD
。530號,若是工會(Sindicato)沒有跟政府交涉出結論,領政府薪餉的員工,醫院的護士、醫師、檢驗員、藥師,甚至是機場等等,都會進行罷工。如果這樣,這個近16萬人的島國,或許會因此而呈現半癱瘓狀態吧!

目前,聖多美政府所提供的政府雇員最低薪資(mínimo salário)約是每個月30美元,一位中學老師的薪資約每月55美元,而大約六、七年前,中學老師的薪水大約是每月25美元左右。在這過去這幾年內,陸陸續續都有幾次罷工抗議,要求政府加薪,有時有罷工,有時則沒有,在討價還價後,雖然工資有增加,但是通常增加的幅度並不大。一個月30美元(約當地Dobras 300,000),到底可不可以負擔起一個月的生活呢?在Neves外面的餐廳,一份中餐(白米飯、一塊雞肉和些許生菜),大約10,000~20,000Dobras;然後如果要搭車上班(當地的公共交通工具缺乏,大多以計程車為主),單趟Dobras 7000,來回要14,000,這裡不流行吃三餐,通常一天以兩餐為主,有人吃早午餐(稱為Luncha),再加上一份晚餐;也有人吃早餐和時間晚點的午餐,然後晚餐隨意一杯牛奶,茶或是水果解決。這裡的物價,有時候也不穩定,譬如白米可能會隨著國外的援助狀況而有所變動,市場裡的大蒜也會因為缺貨而漲價,而七、八年前的物價水平比起現在可以說是便宜的多了,幸運的是當地的食物,譬如香蕉、麵包果在野外倒是都可以摘的到,也是當地人的主食之一。因此,30美元過過一個月,不是沒有可能,只是除了正職的工作外,通常還要兼職,或是下田種東西。

這裡的勞工工作環境如何呢?就譬如我們團部聘請的雇員來說,基本上是不需要簽什麼勞動契約的,反正人來就開始上班,如果被辭職,除了該領的薪水外,是不需要發給資遣費的,當然,更別提什麼勞工保險了,勞工的福利靠的是雇員的表現、顧方厚不厚道,還有勞顧雙方的關係而定。但是不要以為這裡的勞工聘僱方式很原始,這裡也有現在流行的勞動派遣,譬如我們的守衛就是我們付錢給守衛公司,然後由他來安排值班的守衛人員。

對於這樣的事,一般人最容易想到的問題是:

1.工作態度

這是最常被大家所提出討論的一點。因為很多人會覺得當地人,工作不認真又懶惰。而過去台灣的艱苦時期,勤儉努力的台灣人,不是也是領少少的薪資,然後創建了我們的經濟奇蹟嗎?為什麼他們不肯艱苦一下,咬著牙關撐個幾年呢?等到經濟起飛的時候,自然薪水就變高了。

有的人工作不認真又懶惰,這是事實,但我也認識不少人工作態度認真的,我想把某部分現象的解讀,依照自己所接觸當地人的「感覺」,作為全部16萬人的寫照,似乎有允公平。大概是因為處於優勢的我們,易於使用我們所見的負面現象,來解釋全部的局面。至於為什能共體時艱,這部分歸因於這裡的教育,和政治環境,當然還有當地人目前的自知和想法,但如果全部只用「民族性」來解釋,也未免過於誇大簡化了。據我瞭解,這裡的農作物的自產量,大概不到他們每年消耗的25%,也就是說很多的食物營養品,還是仰賴進口外援。過去的殖民體制,主要栽培可可和咖啡,都是標準的殖民地作物,不像過去的台灣農業社會,可以生產許多糧食。因此,連食物民生用品都仰賴進口下,這裡的物價水平不太穩定,幾年下來,物價水平也節節上升,有可能超出他們的所得水平。

2.工作時數

平日(星期一到星期五),這裡通常工作到下午兩點鐘就下班了,乍看之下的確是比台灣短的多,但是我認識幾個人,有六點鐘就到醫院開始工作的,因為這裡的民眾通常習慣早起工作,到了下午兩點下班,再去吃頓午餐,工作時間其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短。對於工作時數在全世界數一數二的台灣人來說,這裡的工作時數自然感覺上短的很。但是,這裡還有工作機會的問題,這裡的年青人普遍遇到的困難是:不知道哪裡有工作可做,全國唯一的工廠就是Rosema這家啤酒工廠,而在國外私人機構或是使館技術團內工作的名額又不多,所以這裡談的不是失業問題,而是如何就業的困難。

3.不利的政治環境

有當地人一聊到罷工,就說:我們的總統,內閣首相,都有錢可以出國訪問、旅遊,每天穿新衣服,好鞋子,開帥氣的車子,但他們什麼都沒做(não
fazem nada)
,我們領的薪水卻讓我們連吃飯都很拮据。這段話情緒是激昂的,有抱怨的悶氣,也可以感受到憤怒的責備。為什麼每年的國際援助,沒辦法發展出民生基礎建設(如水、電),標準的國際機場和國際港呢?為什麼每年的WHO, Global Funds仍然無法阻止消滅瘧疾的流行呢?我覺得這裡面牽涉了很多當地的政治和利益環節,也是讓人最感到無力感的部分。但是誰說台灣的政治環境不複雜呢?

如果你耐心的看到這裡,不知道對於「罷工」還會想知道什麼呢?或是有什麼想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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