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喜馬拉雅天空下的拉達克(Ladakh)

Airport of Ladahk

10天的Ladakh工作結束,現在我坐在印度Delhi的旅館裡,等待午夜的飛香港的飛機。

5年前,老婆隻身前往Ladahk三次,最後一次還是在Emily剛滿一個多月的時候,那時候老婆在剛做完月子,就得在三千多公尺的山區裡邊擠母奶且同時帶領醫療志工團隊完成設隊工作。當時,老婆完成了志工服務前的規劃、教育訓練和事前的踩線評估,但是後來因為服務內容的扭曲,受到了外力惡意排擠,為了堅持身為NGO專案經理的專業和人道服務底線,老婆被迫退出了那個計畫,但在後來的兩年,仍幕後繼續協助學生完成計畫。那時,老婆就說:「為了一些曾惡意傷害當地的台灣人所做的惡業,她欠Ladakh一份情,而這份情感,讓她投入國際志工訓練培訓與教學的志業並堅持至今。」5年後的現在,這個故事居然得以延續。

8月3 日,當飛機降落在Leh的機場時,踏出機艙的那一刻,就可以看到湛藍的天空,如果你有看過「三個傻瓜」裡班公湖(Pangong Lake)的天空,就是那種藍,四周圍繞著黃土色山脈,讓剛到海拔3000多公尺的我,暫時沒感受到空氣稀薄的威脅。

雖然出國前買了一台Nikon Coolpix P300,但是這10天的旅程我拍的照片,其實寥寥可數,比起7年前在聖多美普林西比的我來說,心態有許多的改變。住在Leh的Sumrolee guest house,但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郊區的Jamyang school工作,通常在早上六點半起床,七點出門等車,然後晚上10點左右回到Guest house。除了在台灣藉的西藏朋友Tashi在的時候,小逛了一下來到Ladahk擺攤的流亡藏人攤位外,大部分時間都在籌劃著在著短暫的10~14天,我們小組如何完成工作。

8月4 日至6日,因為Dalai Lama來到Ladakh講經,所以整個Leh的早上,許多店都沒開,所有當地人都往teaching的場地移動。氣壓與空氣的適應,雖然有高山症的預防藥物幫忙,但是也花了大半天,才覺得呼吸順暢,爬樓梯總算不會心跳加速。這次的Ladakh之行,很有福報的可以獲得Dalai Lama的接見,他的那句「Thank you」到現在仍在我心中迴盪不已。

夏天是最適合造訪Ladakh的季節,再加上Jamyang school是Dalai Lama Trust下所捐助的學校,所有的Sponsor、volunteer、或訪客都在這時候造訪學校,學校的所有人員,都非常忙碌,光是要提供這些人的餐飲,就是不小的負擔。而也因為這樣,我們有機會遇到Tara trust的Project manager: Juhi Pandey,有機會了解這個在地的印度NGO組織以及他們在地的其他計畫,而更激勵我要在這段時間,把預定的學童健康評估和保健室設立完成。

在小兒科傅醫師和傅護理師和藍護理師的協助下,我們順利且提早完成了學童的初步健康評估。然後我們用了一天半的時間,把初步的資料分析完畢,也完成了紙板本的英文評估報告。今天早上,清晨五點多就起床打包行李,坐上7點35的飛機離開Leh,接近Delhi時,在飛機上張開嘴巴時,因為氣壓的關係,耳朵砰的一聲,突然間,離開三千多公尺的Ladakh變得很有現實感。傅醫師和兩位護理師,在未來的4天內,會繼續完成保健室設立,為這次的Ladahk之行畫下句點。

10天的旅行,其實是境外工作。與7年前在赤道下的聖多美普林西比相比,那時比較多的是浪漫、熱情,而現在的我有更多的是專業能力,雖然仍是熱情滿滿,但也更具現實感。從與老婆相識、結婚和生子,完成家醫科訓練和生物統計的碩士學位,這次的工作機會,讓老婆和我都接續了以前的夢想,理念與堅持,而我也完成了對自己的承諾:如果聖多美是開端,引領我進入醫療,然後讓我想要學習統計與流行病學,那麼這次的Ladahk之行,無疑是老天給我們的第一次機會。老婆和我共同合作,藉著老婆五年前的Ladahk經驗,還有這5年來厚植的國際志工教學資歷,老婆為我們的團隊作了企劃和預行的工作計劃書(和尚未完成的成果報告書),讓我們的整個團隊在三千多公尺的Himalaya區內,完成老婆和我的commitment。

昨天有學生問我:楊醫師,這次你來的時間比較短,有些地方參訪不到,會不會覺得可惜呢?其實,我的心中很篤定,這次我是來工作的,文化體驗與sightseeing,本來就已經是多得的!雖然Leh的Leh Palace我也沒機會造訪,也沒體驗15世紀的Alchi Gompa(寺廟),或但我知道今年只是個initiation (開端,也剛好是藏傳佛教的灌頂),因為未來的未來,We will come b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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