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六月五日,我終於從慈濟大學的醫學院畢業了,薄薄的畢業證書上寥寥的數字印著「修業期滿成績及格依學位授予法之規定授予醫學士學位」,所以,我的大學生涯正式劃上句點。
畢業典禮悶的要命,嚴肅的無以復加神聖場面,過多的新歌發表和歌舞手語劇表演,我剎時有響起七年前新生報到的晚上,坐在現在早已被拆掉的遮雨棚下看 著「手語表演」時的景象。這幾年來,校地變大了,建築物變多了,學生也增加了不少,人數也早已突破了千位,但是畢業前學生議會解散,換來的是一場有信樂團 的校園演唱會。看來,學校變了,學生也變了,一齣荒腔走板的鬧劇……
兩年前最後一次出國去南斯拉夫,是在寒假結束後的開學那個禮拜,那次我認識了LUC,一位比我大兩屆的學長。醫學系的男生,流行的大概就是不當兵這風潮吧!雖然今年以來氣焰著實被國防部壓抑了不少,那時,他說他會去外交替代役,而我也第一次知道原來有這種當兵的方式,也藉此知道了有「連加恩」這號人物,當然,是在他還沒出書之前的事….
陸陸續續的間接接到連加恩學長轉記的信件和心得,那時真的覺得這真的是件很妙的事,一來是對非洲大陸的遙遠想像;二來是對他做的事的感動。最後一次 看到LUC大概是他畢業後到花蓮旅遊的時候,他說他肯定是去定了,沒想到,時間過的好快,如今他已經退伍了,目前正在地球的另一邊周遊列國,而這次的主角 就快換成我了。心中其實還有不少的牽絆,至少,這一去也不是去旅遊一個月就回國,也不是什麼風景美麗的歐洲古國,所以有爸媽的考慮,也有在這裡認識和朋友的不捨,所以,要去嗎?那為什麼要去呢?
其實,我有個夢,那很難用言語來描述,但是當我看到LUC這張從飛機上時,我的心又興奮了起來,如果長久以來我一直想衝破牢籠,那麼,為什麼我藉此機會展開翅膀試試看呢?兩年後,當我的同學已是總醫師時,我可能還是個經驗不足的第一年住院醫師,錯失了兩年的訓練和百萬的收入。或許, 用想用說的都很容易,但是百萬的損失和兩年的訓練又有多少的價值呢?我不是已經拿了一張上百萬的畢業證書和讀完了七年的醫學院了嗎?再用兩年,換一生中能 夠飛翔出脫的經驗,值得吧?